燠熱的午後,
白色箭頭游移在五顏六色的pantone與CMYK之中,
協力商、客戶、印刷廠各個樣板有如選美般的彼此爭奇鬥豔著。
同樣都是212c,眾人的詮釋方法卻截然不同,
要不是被退稿兩次,
我也不至於現在還死盯著色票,努力決定誰才是佳麗。
從那台稱得上是骨董的R50e所排出的熱氣,讓我知道它正竭盡所能的運作中,
即便那小漏斗不停的舞動,有時轉得太久,
還會不自覺按按caps lock,看看它是否還活著,
﹝沒辦法,現階段我只能靠你吃飯了,加油!﹞
自己默默呢喃…
有人說,當悶的時候,努力工作便能忘了那憂愁,
今天親身實驗後,發現根本狗屁不通,
只因那冷冽的無力感不停的湧上心頭,
就像dementor佇立身旁,
貪婪的將那幸福、快樂與希望一點一滴吸取殆盡。
發生什麼事了嗎?﹝自己好奇的問著自己。﹞
我明確的回答:沒事,根本就沒事!﹝那你在發神經喔!﹞
嗯…應該是吧!﹝…﹞
我靜下心想想,
其實到頭來,
是不是自己對於某些事情太過苛求、
是不是別人對於某些事情一無所求。
但明顯的,是我太過熱衷,
過猶不及的感覺,已經讓人感到一點點不慣,
但,當下聽到那『一點點不慣』,對我來說卻是何嘗巨大,
原來,我所想的、我所做的,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。
深愛著一個人十年有多難,
因為我不曾做到過,所以我不知道。
是否帶著歉意的愛才能夠歷久不衰,
在心中永遠保留一個位置給那份愛,神聖而不容侵犯,
那隨著霧氣散去,只在鏡上反覆出現的愛…